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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53.五十四章阿九是想演一演無情君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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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四章 阿九是想演一演無情君王?

九木點著魚,試探的問道:“有沒有格外的清甜?”

他點點頭,突然聞到些許桂花香氣,尋至源頭發覺是九木發束上的,便打岔:“啊,許是有的,不過仁卿正好奇呢,阿九這頭上的桂花枝是哪來的?”

九木摸摸發束,一手將及腰黑絲順回身後,敷衍道:“說來話長。”

“仁卿不怕長,阿九說來聽聽。”

我!怎麽又繞到我身上來了?不行!

九木坐正身子,原本緩和的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了,猛烈的勝負欲油然而生。

她吊著眸子,怪聲怪氣說道:“世間萬物,最傾心桂枝,遠比什麽梨花枝啊,杏花啊,亦或是…”又將手放在餐桌上,噠噠的點著,沈思般說道:“亦或是桃花,這些都不行,俗!”

徐仁卿夾菜的手微頓,太陽穴敲鼓似得輕跳,咬牙笑道:“阿九喜歡,仁卿也在院裏種上一棵桂樹。”

“我自然是最喜歡的。哎,話說回來,你知道這魚清甜在哪嗎?”

“仁卿,不知。”徐仁卿看向她,覺得她好似莫名占了上風,便打著少說話多吃飯的心不再主動說什麽。

“這魚啊,長在稻田裏,自然清甜。”她專心的看徐仁卿臉上表情,尋尋覓覓又不見其他,

對面人只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輕聲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
這麽長長鋪墊試探下來,九木終於下定決心般沈重說道:“那仁卿,晚上去你房裏,給我講陳婉的故事怎麽樣?”

徐仁卿受寵若驚,她竟然難得主動,想著是那日話語沒被忘記,這顆蜜桃的硬心許是被感動了,歡喜道:“當然好。

吾佑站在九木身後看的明白,卻實在不知這二人暗地裏都在攢足了勁是費力做什麽。

他們說了好一通,九木才發覺吾佑並未上桌,連忙勾出身旁椅子道:“你在我後面站著做什麽,快坐。”

吾佑搖搖頭,自己喜得主子歸,怎麽還敢同桌吃飯?

“哎,你不來,我又要吃的積食,今天就是。”她咽下飯,差點將自己去了地獄這事說破,又笑著說道:“坐下吧。”

徐仁卿只是看了他一眼,也沒說什麽,淡然夾魚放在九木碗裏,擡眼略帶喜意道:“阿九積食了?”

“算是吧,不過活絡了下筋骨,已經完全沒事了。”

“做了什麽還能活絡筋骨?仁卿這副身子正巧疲乏也想動一動。”說時,他眼裏閃過一絲邪意。

九木挑眉接招,笑吟吟說道:“好啊,仁卿別急,一起,一起。”

四空完全沒心思看她跟徐仁卿較勁,只暗戳戳盯著對面的雙面鬼,心裏不自在。又瞧瞧那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,聲道這是做給誰看的?

飯後,九木讓吾佑幫忙收拾碗碟,自己則迫不及待的拉著徐仁卿往樓上走。

徐仁卿踩著被打亂的步腳:“阿九,慢些。”

“慢什麽?我都快要憋不住了!”

吾佑背身捂住嘴,臉紅心跳,對著她豎了大拇指,笑的像個腦袋不靈通的。

四空踢下他的腳裸道:“幹嘛學我!”

他們二人註視著九木與徐仁卿成對的離開,內心激動的在樓下忙活。

九木跟著他來到屋子裏,在床對面的矮榻上正襟危坐,嘴角都要揚上天了。

急忙道,“仁卿,快講故事”

徐仁卿關上房門,點了蠟燭,略帶埋怨說道:“阿九走了這幾日,回來也不問問仁卿傷勢,只好奇什麽畫師軼事。”

“我看仁卿手腳利落,想來是恢覆的不錯。”

“是不錯,都是想著阿九在外頭風流快活,能想起我這麽個糟糠房東也就茍延殘喘的撐到現在了。”

說時,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纏著的繃帶,無奈搖搖頭,展開那副畫。

“陳婉與陳式乃是師兄妹,陳式又不受疆王寵愛,便一心放在這位師妹與作畫身上。”

九木改為盤腿與榻上,兩手放在膝頭,煞有介事的聽著。

“她為了他竊國璽,被壓入大牢,陳式許她承認這事,保證流放到邊疆後他便娶她為正室。流放那日,他為她掛上十裏紅妝,以表心意。”

“可當人…”

徐仁卿本來認真講著,側頭看見九木身姿有些慌神。

整個屋子裏靜悄悄的,若他不說話,自己似乎已經到她跟前去了,聽見榻上的‘貴公子’的呼吸聲,甚至聽見了她脈搏的跳動。

“當人怎麽了?”

“當人流放到邊疆後,樊丞相就去找了陳式,坦言若他娶了自己女兒,便扶他這位王子為疆王。”

徐仁卿咽下口水,視線一直在畫上紅妝女子與九木之間來回轉圜,繼而又是停頓。

“然後呢?仁卿,你怎麽總是斷斷續續的?”

他合上眼,像是做了什麽決心,一下一下的將畫卷起,“陳式果真抵不過王位誘惑,娶了樊丞相之女為正妻,為唯一的正室。”

“然後,陳婉就,瘋了。”這話本該是問出來的,可當這故事是與九木由陳婉口中親自聽到的完整的對應上,便是肯定的。

她明白誰也是禁不住王位這般誘惑,這事也沒法子評價。

若如陳婉所說,陳式也確實是登王位後去了邊疆找她,還為她燒了整個流亡人村落,只為陳婉的一句話。

所以,陳式愛她嗎?

九木稍稍沈思間,沒註意徐仁卿緩緩靠近。

他忽然撐著手臂,離九木只隔拳頭般距離,笑道:“自古君王多薄情,她愛上那樣的他,這種結局,似乎也在意料之內。”

“無情也就無情了,仁,仁卿靠這麽近做什麽?”

徐仁卿喉結微微滑動,他靠這麽近做什麽?

九木正襟危坐的模樣,高發束起的模樣,女著男裝的模樣,沈思的模樣,驚訝的模樣,哪一樣不值得他靠近?

尤其是這身與君王便服極其相似的衣衫,更是讓他心癢難耐,“阿九這副裝扮,不是想演一演無情君王?”

說時,他又湊近,九木便跟著往後仰,桂花香氣便絲微撲進徐仁卿的鼻腔裏。

她捏著嗓子反駁道:“我,我這是借的別人衣服!”

“那你的衣裳呢?”

“我,我的,我的,我的落在姑姑家了!”

“想來阿九家竟不止是武將世家,還是皇親國戚,這身衣裳在仁卿這穿穿也就罷了,若是讓旁人看見,豈不是要多想了?”現下他又恨,恨這樣子實實在在是被別人瞧見,又更貼緊了。

“仁卿,你靠的太近了!”

“近?阿九,七日了,你知道仁卿這七日怎麽過來的?”

“可這錯不在我,仁卿可別冤枉了人。”

徐仁卿盯著她放於身側的手心,果然是被肝帝那家夥動了手腳,自己的明燈確實白放,那番話也白說了,九木竟通通都不記得。

可,為何現在她的緊張有些…做作?

他不再等她編瞎話,而是邁腿跪上榻,緩緩前進手腳固成一道牢籠。

淺碧色的軟料與暗色硬挺的衣衫微微剮蹭,徐仁卿的黑發也是絲絲縷縷的罩住身下人,他騰手將靠著月光的一邊捋向身後,渴望看到這多日不見的臉。

又渴望近些,再近些。

“阿九,仁卿等了你多日,留了那少年,做了魚又講了故事,仁卿只求你跟著仁卿說一句話,這些事便做的心甘情願。”

“什,什麽話…”

他用指尖輕挑發髻上的桂花,一字一句道:“這七日,我很想你。”他說的很慢,好像這句話耗了他所有的氣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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